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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七根辣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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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不等徐珂言反應過來,顧桓便將她往懷裏一拽,左手將她的雙手按在她的腰部,牢牢的控制住。而右手,卻放在了她頭後,順勢往前一帶。

涼涼的唇在瞬間印在徐珂言的唇上。

徐珂言腦袋一脹,瞪大眼睛,只聞到顧桓身上幹凈清爽的清冽氣味,身子卻是完全僵住了。她震驚的瞪著眼睛,完全忘記此刻應該推開顧桓。仿佛身子被他控制住,思緒也隨之停滯了。

而顧桓也沒給她再多思考的機會。

他迅速撬開她的牙齒,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游走吸吮。他吻技高超,從未與男人親密接觸過的徐珂言,身子很快便有些無力了,幾乎是癱在顧桓懷裏。

他的眼睛彎了彎,眼含笑意,垂眼看著徐珂言的呆滯狀。看了幾秒,似乎對徐珂言的一動不動不太滿意,惡作劇般的勾起她的舌尖,輕輕地咬了一下。

這一咬,讓徐珂言的理智瞬間回了原位。

她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麽,那種被強迫的感覺讓她想起那個下午,眼前一黑。那個下午,她被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按在地上,任她怎樣呼救,都沒人理會。任她怎樣祈求,男人都不肯放過她。

男人將她的衣服撕碎,濃濃的酒氣充斥著她的口鼻。

……可怕!

她怕。

她渾身顫抖,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顧桓,驚恐的看著後者。顧桓大約也沒想在繼續,任她推開,他將她驚恐的模樣盡收眼底,卻不感到奇怪,嘴角反而勾起一起笑容,雙手插在口袋裏倚在墻上。

他的目光雖含著笑意,卻是冷笑。

徐珂言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,更控制不住情緒。方才那個吻與那個下午的事交織在一起,她胃裏翻江倒海。

額頭漸漸冒起虛汗,她卻連指責顧桓的力氣都沒有。恐懼的盯著他半晌,卻是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也不找顧桓算賬,只跌跌撞撞的往外走。

顧桓不想放過她。

他伸出手,攔住她的去路。低低的嗓音像是首曲子,很好聽,也很折磨人:“你的爪子呢,收起來了?”他問她為什麽不反抗。

徐珂言臉色本就蒼白,被顧桓這一問,就好像被揭了傷疤一樣,連站都站不住了。她回頭怒視著顧桓,卻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。

“你不是很討厭我嗎,不是想讓我在你眼前消失嗎,為什麽不說話?”他微笑著看著徐珂言。

目光詭異,對,是詭異。

徐珂言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覺,不知為何,明明是顧桓強吻了她,她卻有種是自己沒理由胡攪蠻纏的感覺。她迷茫的看著顧桓,身子仍不受她的支配,顧桓伸手扶著,她才勉力站直。

顧桓彎彎唇:“你別這麽看我,就好像我把你怎麽樣了似的。”

還沒有怎麽樣嗎?

頓了頓,他又道:“看來你是躲不過我了,你放心,我們的路還很長。我還得……”他彎腰,戲謔的盯著徐珂言。猛然拉近的距離讓徐珂言身子一顫,下意識往後縮,顧桓笑意更濃了。

好半晌,他才慢悠悠啟齒:“我還得好好對你,我的未婚妻。”

徐珂言不知自己那日是怎麽回的宿舍,只是顧桓在留下那句話後便揚長而去。渾渾噩噩的過完那一天,第二天,徐珂言的精神才稍好了些。

鎮定下來的徐珂言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。

對,當時她也覺得奇怪,只是當時自己根本沒心思細想。現在想想,顧桓對她的態度,根本就不像是想要跟她玩玩。

他看著她的目光,她總覺得有嘲諷在裏面。

嘲諷。

他看見她的窘狀,似乎有點開心。

徐珂言想,他既不是因為喜歡自己,也不是因為自己的條件,那他到底為什麽接近她?總不會是單純的想和她結婚吧?他怎麽可能缺少結婚對象,只要他願意,有多少人會沖著這張臉往上撲,更何況他的事業還一片光明。

徐珂言想到頭痛,也想不出前因後果,只得先作罷。她決定從歷子晉下手,查一查顧桓的來歷,看看自己從前是否得罪過他。

報覆一詞雖然老套,但卻很實用。

不過她得罪他的幾率簡直微乎其微,因為她以前根本沒怎麽和男生接觸過,更別提得罪了。

畢業在即,徐珂言決定將顧桓的事先放放,又開始忙起學業。而顧桓那邊也沒了什麽消息,冉新陽沒再提過他,他也沒到過學校,似乎事情又回到了起點。

這樣清凈的日子,徐珂言還蠻喜歡的。

因為與徐父徐母吵架,徐珂言已有兩個星期沒有回去,也沒有給他們打電話。星期五的晚上,倒是徐母先沈不住氣了,先給徐珂言打來了電話。

徐母勸徐珂言回家,徐珂言心軟,便同意了。

這樣的事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。

每每她賭氣離家,都是徐母好聲好氣的勸慰她。而她,只要一想起對方是生她養她的父母,心便會軟下來。

徐珂言嘆口氣,她想,她是永遠沒法真正拒絕徐父徐母的要求了。

高中時,她還用著自己的舊名徐招娣。這名字的意圖很明顯,徐父希望有個兒子,傳承老徐家的血脈,所以給女兒取了這樣的名字。

奈何運氣實在有些差,該過去的染色體死活不過去,一連兩胎都是女兒。徐珂言和妹妹便有了這種招娣連娣的名字。

對於有這種用意的名字,徐珂言實在喜歡不起來,強行改了名。而徐連娣還小,只能繼續用這個名字。

這大概是徐珂言反抗的最激烈的一次。

徐珂言收拾了收拾回家要穿的衣服,因為想到一會要回家,實在開心不起來,臉色一直不太好看。小雅開門進來,還以為她受了什麽刺激。

平日裏開玩笑開慣了,小雅開口就問:“失戀了?”

往常這種玩笑常開,也沒什麽。可現在小雅再這樣說,徐珂言總會想起顧桓來,心情更不好了。她勉強笑笑:“要回家。”

對於徐珂言的父母,小雅也是知道些的,她點點頭:“實在不行你就挑一個見一面吧,行為得體點,什麽翹個二郎腿啦,把水灑對方身上啦……把你爹媽的臉丟光,看他們還敢不敢給你介紹相親對象。”

小雅總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徐珂言忍不住笑起來。她也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:“好,回家試試。”

徐珂言走時,小雅還不忘追出來:“別忘了我說的話!”

徐珂言笑著點點頭。

在學校的時光總是這麽美好,這樣和家裏一對比,差別便更明顯了。走出校園,看著家所在的方向,好似烏雲密布,讓她不想回去。

然心裏再不願意,總是要回去的。

徐珂言沒有拿行李箱,只背了個書包,因為她也不知道這次自己能在家裏堅持多久。她看著公交車窗外經過的一一幢幢居民樓,燈火通明。

大概別人的家裏,都是歡聲笑語的吧。

徐珂言靠在車窗上,心莫名的疲倦起來。

回到家,徐父正在看報紙。

他坐的筆直,身上的衣服十分整潔,總是皺著眉頭關心國家大事。徐珂言進門時,他也只是掃了一眼。

徐珂言向他打招呼:“爸,我回來了。”

他只不鹹不淡的“恩”了一聲。

看來又是個十分難熬的周末。

然徐珂言想不到的是,真正難熬的還在後面。

第二日,徐珂言照例六點起床,徐連娣也不情不願的爬了起來。在徐珂言房裏和姐姐嘮嘮嗑,然後姐妹倆一起去吃飯。

徐母已做好熱騰騰的飯菜,在徐家,即便是早飯,吃的也和晚飯一樣隆重。這全都要歸功於徐母的勤勞,當然,還有徐父的挑剔在裏面。

飯桌上的氛圍格外沈悶,徐連娣年紀尚小,最先沈不住氣:“姐,今天陪我去圖書館吧,我想去借幾本書看。”

徐珂言瞟了一眼一聲不吭用餐的徐父,點頭:“好。”

“我還想去趟新華書店,買兩本輔導書,姐,你教我功課吧?我有幾道數學題,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出答案。”徐連娣一本正經的看著徐珂言。

這樣純凈的目光,仿佛就是這種十幾歲女孩該有的,徐珂言卻是在強忍著笑意。

誰不知道徐連娣最討厭學習,她這樣一本正經的編瞎話,只是想要那個買輔導書的錢吧?果然,徐連娣餘光偷偷地看著徐父。

徐父聞言,擡起頭:“找你媽要錢,該買的輔導書不能不買。去圖書館多借幾本歷史書,看看歷史。”

徐連娣目的達成,小雞啄米般的點頭:“好嘞好嘞。”

家裏也難得有這種和諧的片刻啊。

看著徐連娣興奮的小臉,徐珂言不免有些感慨。她慢悠悠吃著飯,心裏塞著的石頭似乎輕巧許多。如果能時時刻刻都這樣,該多好。

然不速之客很快就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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